少还有点愧疚,第二天喝了汤药,就跟父亲过去了。
\n
他好像病得比她严重多了,嗓子都咳哑了,见她来了,只是弯起眼睛对她笑了一下,并不说话。
\n
“谁让你给我退热的?”
\n
她有点别别扭扭地挪到床前去,嘟囔着:“我多喝几碗药,也就好了。”
\n
但是,她还真的很讨厌苦苦的汤药。
\n
小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清润明亮的眼睛看着她,抬起手在床沿轻轻一拍,像是请她坐下。
\n
她一点没不好意思,一屁股坐下去,隔了会儿,她有点不自然地道:“我爹说你手冻伤了,伤哪了?”
\n
他抬起来一只冻得肿肿的手。
\n
她看了一眼,发现他手腕内侧一道红痕,还有些肿,因为是冻伤的,他这只手一直不肯放进被子里暖着,那样只会痒得厉害。
\n
她歪着脑袋看了那道红痕片刻,说:“好像月亮啊。”
\n
一道绯红的弯月。
\n
尘封的记忆如同被这一场绵延炽盛的大火熔断了枷锁,汹涌而来,不断充盈在她的脑海,刺痛她的头皮。
\n
那些作为周盈时的,又或是作为细柳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割裂着她的记忆,她记起父亲被斩首的那日,侯之敬原本是救走她的人。
\n
但后来,也是这个人将她推到南州的绛阳湖中,要溺死她。
\n
从那以后,她成为了细柳。
\n
有一位山主,还有一位……师父。
\n
“师父说,”
\n&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