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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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布舜看着她，说：“芷絮，随我回苗地吧，去那里医治你身上的阴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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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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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拧眉，冷漠道：“我一日活着，就一日还是紫鳞山中人，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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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平野长大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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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布舜平静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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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玉海棠那副冷漠的神情骤然有了一道裂缝，她抬眼迎上乌布舜的目光，苍白的嘴唇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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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去他的故乡，他一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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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布舜慈和的目光仿佛能够洞悉她冰冷皮囊底下的那副本相：“不用担心盈时担不起你的期望，她连蝉蜕都可以战胜，她是这世上最勇敢的孩子，你也不要担心她会因为紫鳞山这个责任而痛苦，我说过，她与你不一样，她不是程家人，她从来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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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日，山门初开，洞府内外紫鳞山弟子无声静伏，临近四月，此时山中细雨沙沙，玉海棠从洞中出来，雨水顷刻沾湿她泛白的双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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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跪在道旁，无声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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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迎着细雨，抬头在一片苍翠树影中望向那片天，多少年了，她从未在意过这些，今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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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走到狭窄山径上向下一望，底下的蟠龙瀑布常年水声激荡，水气潮湿，她回过头，那座洞府黑洞洞的，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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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往回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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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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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布舜叫住她：“舒敖和雪花在照顾她，她会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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