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紫衣身影从幽深而神秘的第十二层一跃而下,双足擦过长幔,她身姿轻盈,飘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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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老最先看清的,是她腰间雪亮的银色腰链,一双短刀一左一右在她腰侧,她乌黑的发髻间只有一根珍珠银簪作饰,那副眉目有一种浸润山雪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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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主,您今日怎么想起来去祭拜紫鳞山先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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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怜青走过去,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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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他们的规矩,上两炷香,就算跟他们说声抱歉了。”细柳先瞥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那须子很长的老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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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鳞山的规矩,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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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老对上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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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龙像洞中死一般的寂静,柏怜青动了一下眼珠,干笑起来:“小山主,这位便是雍老,他之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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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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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接过她的话,仍盯着雍老:“汀州分堂的堂主杨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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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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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怜青的脸快木了,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改变这诡异的氛围,却不想,杨雍先俯身抱拳,打破死寂:“杨雍拜见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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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怜青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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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了止语的规矩,你似乎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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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冷不丁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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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雍面不改色:“属下不敢,但山主今日改止语,难说将来又会不会再改其它什么规矩,紫鳞山立身于世,传承下来的何止是这个山主的位子?规矩,也是传承的一部分,程氏的规矩,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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