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20节

乌黑的发髻，上面没有任何饰物，只有她腰间仍旧挂着银色的腰链，片片银叶闪烁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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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眼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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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燕京槐花巷里的那个院中，他也曾短暂窥见过她眉眼的诡秘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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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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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声声，细柳忽然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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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微皱了一下，她再度看向几步之外的陆雨梧，密光州的寒冷仿佛浸透了他的骨髓，他如一座积雪的山立在昏昧的光影里，清寒笼罩他，但望向她的眸子却积蓄着如日光般的温度：“我答应过你，无论我在哪里，三月一信，初一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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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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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垂着眼帘看她：“我不是故意要食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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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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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眉眼间那点微末的温度却骤然消散，她脸上一点情绪也不剩，仿佛全然陌生似的：“你果然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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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我本就是一个健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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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记得什么约定，也不记得你这个人，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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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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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长巾遮住了她半张脸，唯独露出来那双眼睛亮若寒星，她的气息轻拂过陆雨梧的颈侧，他眼底晦暗，涟漪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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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却忽然错开眼，侧过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张信纸，上面的两行墨字已被茶水洇过，有些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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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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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灯笼的光被隔门切割成昏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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