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业于此,若可以,我亦不愿走到今日这一步,但我身体本就不好,家里也没有能顶事的小辈,自从我那堂侄女若丹失踪,我便做好了急流勇退的打算,只是如今看来,我却还退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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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最开始虽然是靠盐业立足汀州,但其后族中亦有争气的,入仕做官,最高也有做过内阁阁臣的,只是百年时间,族中子弟泡在富贵乡里散漫起来,没有几个是有出息的,他的堂兄花砚是最争气的那一个,却可惜是个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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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我只怕如今并非是我一退再退,便能求得安宁的了,”花懋苍白的面容上神情凝重极了,他深深地望着陆雨梧,“您别看今日谭骏与我们剑拔弩张,但其实他是个老官油子,那范绩一向与我花家不和,我花家从前的引岸如今便是在他手里,他能有今日的造化,一是因为他背后正是这位谭骏谭大人故意襄助,二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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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懋顿了一下,并不十分确定地说:“他应该花了不少钱往上疏通,但我们捐输花费不少,又才缴了盐课银,他背后应该有还有什么人,否则他短时间内应该拿不出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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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绩与谭骏之间这层关系,陆雨梧并不觉得意外,但若说范绩身后还有什么人,这便有点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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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知道花家这样的百年世族,经商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部分,哪怕如今族中子弟不顶用,但他们却一直有襄助士子,培植势力入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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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问:“是你在京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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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懋没隐瞒,点了点头:“是,但也不是那么清楚,可这么一点风吹草动,足够让我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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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位周大人向你们庆元盐商要一千万两的账,你们还了很多年,”陆雨梧的手按在猫身上,“到你堂兄花砚死在任上,你们才将将还清,为此,一个钟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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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被他摸得不耐烦,睁开眼睛,一下从他怀里跳下去,又像是嗅到了点什么似的,它立即喵喵叫着,往帘子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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