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舜看她是真的不打算开口,便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什么都闷在心里,他又怎么会知道呢?该说清的事一定要说清,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等他醒来,你难道还要再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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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布舜拍了拍她的肩,往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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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黑,细柳临着灯烛在房中安静地坐着,她偶尔会看一眼窗外,但最终视线都会落回竹床上,在冗长的寂静里,只有炭火时不时辟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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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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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应该是有了,可是竹床上那个人依旧静静地躺着,她忍不住拧起眉,走到床前去,昏黄的烛影里,他的面容依旧苍白,浓而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淡淡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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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在床沿坐下,看着他的脸,片刻,视线又顺着他的颈项往下,被子的一角掀开着,底下他一层青一层白的衣袖翻卷,露出来的腕骨被细布包裹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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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重逢之始,他的腕部便缠着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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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忽然伸出手,手指就要触碰到他手腕细布的刹那,烛焰微闪,她忽然反被攥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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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抬头,不知何时,陆雨梧已经睁开了眼睛,昏昧的光影里,他那双眸子黑沉,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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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不知到底是水气还是汗意,不那么冷了,反而很烫,烫得细柳下意识地要挣脱,可他却紧紧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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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要抽出手,却没挣开,反而因为惯性而一下俯身。\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