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撑过了冬天,熬到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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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正发热症,他也无比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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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兴奋仿佛钻在他的血液里,伴随一种无比灼热的温度流遍他的四肢百骸,雨声不如笔墨酣畅,仿佛笔尖淌出来的不是墨,而该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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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有了这篇论“为官之道”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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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多年过去了,他已经过了四十岁,受了风寒也会发热症,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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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身皮连着骨头烫得厉害,也只会衬得血更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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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臣方可经国治世,小吏怎敢妄言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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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变得幽微不可闻,吕世铎忽然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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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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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忽然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临近,很快跑上檐廊来,那差役就停在外面,俯身作揖:“谭骏谭大人说要夜审花懋,让人来请您前去州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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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边的秦治道听了,立即转过脸去看书案后的大人,几乎是在这一瞬,吕世铎的神情变得无比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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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站起身:“治道,与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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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袍的衣摆拂过桌案,此时夜风斜吹而来,案上烛焰闪烁,映照镇纸底下墨字满行——“夫为官者,在乎德,在乎正心而正己,寸心寸血,安邦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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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铎的轿子几乎与谭骏同时抵达州署大牢门口,谭骏率先掀开轿帘出来,此时雨已经很小,他朝着吕世铎的轿子俯身作揖:“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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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铎弯身从轿子中出来,几步走到谭骏面前:“良行,这么晚了,你到底闹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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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骏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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