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可他迟迟未在和离书上落笔。”苏婉拨弄炭盆里跳动的火星,神情平静:
“我不愿再受旁人闲言碎语,不打算久住苏府。母亲曾在城南替我置下一处宅子,本是做我的嫁妆,待新岁一过,我便择日迁居。”
叶忻然一怔,随即大力点头:“那再好不过!姐姐的新家,我自然要帮着置办。”
她兴致勃勃地数道,净是小女儿的欢快:“我明日就差人把库房那架双面牡丹屏风挪过去,再配几张描金描花的软塌椅,姐姐不许推辞!我得把你那院子布置得比镇国公府还好看!”
苏婉瞧着她的样子,胸腔里泛起暖意。
人这一生,终归还是要为自己谋一个安稳归处。
“从前在家时,衣食无忧,父母庇护,我只道将来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婿便是,琴书不误,安稳度日,便是人生圆满。”
“嫁入萧府,虽非我愿,也未曾怨尤…女子命如浮萍,终归是随波而安。”
而如今,种种过往俱成明镜。
窗外风过疏竹,影落檐下如斑驳棋局,苏婉忆起年幼时在西园听父亲言棋:“入局者为子,观棋者为势。”
她那时懵懂,以为只要落子精巧,便能局中自保。可身为棋子,再巧再稳,哪怕步步为营,也不是由人执着来往去处。
“如今方才明白,”她缓缓坐直身子,眼神清明:“若不能执棋,便永远是局中那枚可弃可换的子。”
“生死、去留、得失荣辱,皆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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