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END

光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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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他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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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垂下眼，任由泪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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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扶着她的肩，她会意，顺着他的力道顺从地站起来，将猫放在沙发上，伸手去解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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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说过，她哭的时候他会被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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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前，唤起他的都是她高潮之后的泪水，他会压着她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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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情绪化的泪水都会在黑暗里背对着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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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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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强忍着悲伤，“我在上面吗？让我先把内裤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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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她的脑袋，另一手环着她，只是这样抱着，“好了，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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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温柔，像冬夜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被拉进一座壁炉里柴火噼啪作响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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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尖一阵酸意，终于克制不住，伏在他的肩头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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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猫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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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猫待了半天，猫就想要她好好活着。猫给她送冻干，她就能确定猫喜欢她，想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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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昀呢？他为她做了很多，比男朋友或者丈夫或者父亲更多，可他还是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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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星半点的喜欢？宋昭也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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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擦泪，擦鼻涕，耐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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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啜泣声渐止，只有肩头微微颤抖。他笑道，“哭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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