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活下去,绝不会如上次那么不理智的刨坟陪葬,亦不会为你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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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娆回去,留下的这番话,对云霁的放纵,可听来云霁耳中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他都不愿和自己来分享她,更遑论她还要找一个凑合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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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你这是在逼我,逼我妥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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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揉去眉间,想要化开眉眼之间那一抹阴郁之色,可当他每每闭眸,眼前陷入黑暗,他就会瞧着那地底之下的六年,昏暗角落里那个蜷缩起来的一团,即便他怎么努力的睁大眼,可陷入眼中的只有昏暗,昏暗的即便是缩在角落,他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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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只要眼睛眯起一下,就会有那么叽叽叽的地鼠钻进来他的被窝里,他害怕的去敲击那厚重的黑色铁门,哭着唤着婆婆,可每日里只有在晚间,夜色而出,唯一有的那一扇小窗,窗外有月色透亮进来之时,婆婆才会来陪他,给他带着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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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哭喊的声音太大,哭喊来的也不是婆婆,而是鞭笞,打的他皮开肉绽,再也没有了力气哭出声音,婆婆也会跟着一起挨打,被狠狠地打,他再不听话,就别想再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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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已报,恨已消,可这些扎根在内心底黑暗中已二十载过去的不堪回首,若无寒漠尘来承载,又如何有一个能活在阳光之下的云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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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保证,融合了一起的是云霁,而不是一个新的陌生的寒漠尘,亦或者新的陌生的云霁,带着不堪回首的云霁,还能是娆娆的云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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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迷茫,摇了摇头,睁开眸,入目白日光亮,没有了闭起眼睛时的黑暗,心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就可以藏起黑暗中,它们再休想能左右他的思绪,掌控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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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而又有些执拗的目光,落过榻几之上被他拿开的那壶苏娆并未曾再有饮的酒,云霁拿过来自己饮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