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阵法中间的男人身上,用鲛丝所织的衣袍被割裂,没多一会儿,男人身上就已然伤痕累累,风刃锋利无比,像是要将他彻底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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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着头,并无任何反应,几乎成了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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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蛋里的柳小龟感应到最后一位双亲也即将离他而去,于是着急地想要出来,娇嫩的皮肤被硬邦邦的蛋壳撞红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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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只听“咔嚓”一声,蛋壳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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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柳小龟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抹血脉感应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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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这时候才感觉到疼,坐在蛋壳里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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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龟一想起自己刚破壳就失去双亲的感受,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们都走了,只留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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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洲风轻云淡地开口:“不是还有柳宴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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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严格来说,并不是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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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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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生气地抱着手,不想理谢屿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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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他发顶忽然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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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愣住了,甚至连自己还在生气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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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微哑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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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小孩积压多年的委屈再也藏不住,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滴落在手背上,有些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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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扑进谢屿洲的怀里,起初是无声地抽噎,后来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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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找了你们……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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