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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的电话却打不通,嘟嘟嘟的忙音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刺耳,江绿听得头皮发麻,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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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安局,江绿看到了那一起出去的另外四个人,她们这会皆是魂飞魄散,缩在一起打抖。见江绿她们进去了,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倒是小卢想跟邓有为说什么,被邓有为给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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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江绿就被请进了里面的一个房间,等她出来,脸色煞白,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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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程序要走,周春禾自告奋勇,代媳妇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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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众人从公安局出来,天边亮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但是小霞却永远地留在了昨晚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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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霞什么也没有留下,没有遗言没有遗嘱,甚至没和任何人打个招呼,就这样壮烈地走了。可她的确留下了一封信,就在她衣服的贴身口袋里,她走了,信留了下来,算不上完整,但是能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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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封未能成功寄出去的信,说未能成功,是因为它曾经被主人尝试寄出去过,打了邮戳,却被退了回来。信里说她好像怀孕了,因为最近总是恶心想吐,对此她很欢喜,并不害怕,因为她只要一想到那是他们俩的孩子,她就无法抑制地开心。显然,小霞是和一个叫作小军的谈恋爱了,这封信就是寄给小军的,可是小军是没有成功收到这封信,还是有意退了回来,江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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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小军吗?”江绿问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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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刚从极度的恐惧里缓解出来,这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捏不定要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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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绿一股无名之火蹭上来,“不说就等着公安局的人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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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霞的对象。”同行的麦苗立即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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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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