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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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全不回答，只是哭，搂着怀里的布包裹嘤嘤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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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禾克制不了，一脚踹飞了一条凳子，“要不死，要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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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全哭声小了下来，颤抖着肩膀，缓缓抬起些头，把身下护着的包裹往前推了推，“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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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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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都猜到了，但还是想要听到周善全亲口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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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善全什么也不是，唯有拿着自己的秘密讨好众人，“死了，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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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禾猛地想到了二爷，想到了二爷在门口望向的无数次的远方，尽管二爷从没说过他看什么，但是他知道，二爷一直心存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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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份期盼被人给带回来了，以这种方式，周春禾不知道是该替二爷畅快还是悲伤，他自己也分不清这会应该欢喜还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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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子在沉寂了片刻之后，终于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包裹，指着周善全，嘴里念着，“老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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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要去请二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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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禾横在门口，怒目看着那人，“你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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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吓得缩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事，怕怕是瞒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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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让二爷今晚睡个好觉。”周春禾一声长叹，猩红的眸子看着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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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提去请二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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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倦鸟早归巢，鸡鸭也回笼，我们留不住要走的人，也阻止不了要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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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后，周春禾回想起这一晚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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