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无损地送了回去或者送到警局，他苦心经营的反派形象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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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布鲁斯清楚法尔科内家族对待失败者的手段，这几个绑匪会被塞进绞肉机里，然后塞进熔炉当发电燃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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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的眼皮微微抖了下。他近年来很少关注哥谭，也没注意过法尔科内的残忍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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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盛了一碗奶油蘑菇汤，往吐司上打了个鸡蛋，声音很轻，“超人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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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偷偷把西蓝花往垃圾桶里扔的动作顿时停住。没想到克拉克会主动提起超人的话题，他不由得有些焦虑，下意识把西蓝花扔进嘴里，苦涩的蔬菜味让他清醒过来，皱着眉毛咽下去，防备性地抱起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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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忽然提起超人？”他警惕地问，“你还没放弃那个荒谬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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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看向他，疑惑：“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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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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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安静下来。橄榄油围在吐司边缘，发出“滋滋”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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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克拉克笑笑，“只是忽然冒出的奇怪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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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厌恶超人，他早就清楚这一点，也已经与自己的失望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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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飞在孤独堡垒的上空，面对积年不化的皑皑冰雪时，他偶尔会想，如果他遇见布鲁斯的时候早一些，如果他还是那个单纯朴实的乡镇男孩，他和布鲁斯是不是也能像平行世界那样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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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拉克的年龄足够大了。他学会承受世界加诸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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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餐桌前，慢吞吞地吃起吐司蛋卷和奶油蘑菇汤，布鲁斯都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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