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放弃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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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堡垒的大厅，一道中年男人的ai幻影忽然出现，张开手臂，看起来高贵又圣洁，充满耶稣罹难的献祭感：“卡尔艾尔，我的儿子，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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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面无表情地拿起遥控把ai调成静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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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年轻时迷茫的超人第一次看到自己亲身父亲的影像后心中百感交集，那么发现这段影像会被语音触发且总是同一段不断重复的音频后，被迫听了无数遍的超人已经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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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放弃克拉克身份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拯救人类，”克拉克屈指轻轻碰触相框边缘，“但克拉克意味着更多，他是超人作为人类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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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中年ai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嘴巴开开合合，介绍着氪星源远流长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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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只是超人走错了道路，克拉克也走错了，”克拉克拿起相框，擦拭一尘不染的玻璃，“又或许是我本就不可能成为曾经的那个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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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重新穿上宽大的格子衬衫，星球日报的员工们仍旧惧怕他。他再也做不到泯然众人，而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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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还年轻，他应该有很好的未来，消灭走上错路的超人，成为世人敬仰的英雄，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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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ai讲完了最后一段关于氪星的故事，动情地擦干眼泪，右手伸出，嘴巴最后开合了下，砰地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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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当初强行介入了布鲁斯的人生，现在是他该退场的时候了。我不能……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就掩耳盗铃，假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布鲁斯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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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苦笑了下，打算回大都会去准备克拉克肯特的死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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