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月有阴晴圆缺

一同送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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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仕朗到伦敦安顿一礼拜之后，她打facetime逐渐发现端倪，他的公寓变了，他的窗户和她一样是亮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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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她告诉他会去米兰大教堂拍摄，拍完以后，她突然接到一则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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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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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伶。”电话那边是邓仕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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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怎么还不睡觉？”姚伶不知为何有强烈的预感，以至于她握着手机，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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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对面的广场正有夕阳，鸽子聚集，飞扬，不停聚集，再散离，就像他们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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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邓仕朗站在鸽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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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伶心一震，差点不能呼吸。她转过身，看见他被鸽子拥围，听到他说：“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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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伦敦飞米兰，就像香港飞台北，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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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伶没有放下手机，慢慢走到鸽子中央，对着话筒问，“你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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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要离你更近一点。”邓仕朗定住与她对视，握着手机回应。夕阳照他头顶，广场雕塑耀武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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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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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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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伶眨一眨，掉下幸福的眼泪。她拎着手机，越走越快，在一群鸽子飞散的那刻拥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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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仕朗紧紧抱住她，把头靠向她发顶，爱惜地说，“没办法，还是异国恋，但这已经是现阶段最适合我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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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已经没关系，至少你做到了。”他们为对方作出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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