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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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切后，当她看到一个老妇死不瞑目的双眼时，她忍不住吐了，为这令人作呕的一切。胸口始终感到仿佛有一团硬邦邦的结块，她又试着往下咽，可就算觉得胸口快要憋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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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到她在过去也是人类，这些躺在地上的残尸都是她曾经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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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深陷在冰冷的泥地里，一步一步就这样踏过了一路形如枯槁的尸体，从血海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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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很满意，祂赞赏般将败者的美梦作为赏赐要求印女吞下，没等她反应过来，魔神手中所谓的美梦便侵入她的口舌，捣入她的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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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这是印女的第一反应。她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痛苦之余只听见魔神不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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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是之前的鲛人，必不会像你这般软弱不堪。”祂不禁皱起眉来，像是做了亏本买卖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浑身抽痛的印女说道，“你得到了不死不灭的特性，但说到底还是残留着人类的劣根性，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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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祂一挥手便如幻觉般离去，眼不见心不烦，徒留下印女一人像一只脱了水的鱼在地面上翻滚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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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等她恢复意识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被冷汗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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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屎的生活。清醒过来的她像一片坠落于水中的枯叶，平静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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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荡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活物，她忽然间很想倾诉。但如今，人类是她的猎物，话至嘴边，她也只能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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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病痛，无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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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挨饿，也不用担心被打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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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干净整洁的衣服，热腾腾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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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女心有余悸地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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