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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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色已经取代了夕阳，印女看着天上的星星，闻言她低下头，向他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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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拒绝这样温暖的怀抱，此时他们是最相似的存在，没有人比对方更了解彼此，也没有人能比对方更加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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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靠在印女的怀里，印女能感受到脖颈处的少年紊乱的呼吸，她学着别人的母亲，一下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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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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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少年昏昏沉沉地听着女人温柔的声音，渗入灵魂般的低语缓缓变轻，如同诱惑般落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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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来帮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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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女将他拉开，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轻声说道，“让我来帮你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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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若来那样。她恍惚地想起了那个已经模糊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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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你们的愿望。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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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爱吗？她问自己，给予他脱离苦海的死亡，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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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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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推倒在草地，随即跨坐在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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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已经静止了，她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脸旁，蹼爪收起来尖刺，抵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慢慢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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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感受到了眩晕，在朦胧的视线中，他先是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然后又看向她的眼睛。很美，却很空洞，仿佛她在某个很遥远的地方看着他——神性，他在窒息中忽然想到了这个词，污秽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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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吗，这是他的解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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