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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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叉听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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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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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心声，混杂着低卑的哀求和哭泣，汇成刺耳无比声浪震荡着他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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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女孩的身后，紧裹着她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她岌岌可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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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妈妈，趁着天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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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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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晚上喝酒了，估计不到下午是不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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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爱的人，可你甚至都还没爱过我！你怎么能把我抛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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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句句倒豆子似的对女人说着，她从未像今晚这样对着自己的母亲说这么多的话，像是要把过去十几年的话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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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妈妈慢慢捡起地上的包袱。这块布还是她亲手缝的，里面的东西也是她想打算用来换些药的，她原本已经打起精神想再找医生问问的，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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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着妈妈抬起脚步，默默地绕过她，走出这个困住她十几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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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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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的母亲轻轻地啜泣，“对不起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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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折返回来，第一次主动拥抱了这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印女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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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瞬刻的温存，让夜叉耳中那份歇斯底里的悲鸣奇迹般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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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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