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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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清冷，如皎洁夜色缓缓侵入你的耳畔，“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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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我便亲自守着你，将你关在一处只有我知晓的境界，这样就无法伤害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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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尖一缩，“如若我会伤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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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直直望着你，那双眼星光熠熠，你这才知道人的眼睛是可以明眸生辉，让天地皓月都为之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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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道，“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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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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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翘起了唇角，“谢谢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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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染上一丝涩意，你重重吸了一口气，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苦意一点点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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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残缺不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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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眸光滞了滞，他是沉默的倾听者，听少女在月色与晚风下将过往一点点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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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寡言的机器，扭着僵硬的身躯陪你坐着看日落，直到夜色侵袭，才扭着僵硬的关节推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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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少女总说要去高处看一看，要去远方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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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怎么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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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寒凉，远方寻不到归途。你这般，便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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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当时怎么都读不懂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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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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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你一点点说着那场雨夜有多大，大到你的伞根本撑不起回家的路，迷炫刺目的灯光，嘈杂的飞行器穿梭声响，拥挤的世界孤零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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