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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个月前刚到潼关时的情景。
那时他虽中风在身,却还能勉强坐帐议事,靠着潼关天险,把崔乾祐的叛军挡在关外整整半年。
可自从杨国忠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说他拥兵自重,宫里的催战圣旨就像雪片一样飞来。
“让我再奏请陛下……”他挣扎着想去拿纸笔,却被鱼朝恩拦住。
“陛下说了,再敢请奏,便以抗旨论处!”
宦官从袖中掏出一份明黄卷轴,“这是陛下亲赐的酒,说将军出兵前饮下,可壮军威。”
哥舒翰望着那樽鎏金酒壶,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知道这酒里没有毒,却比毒酒更伤人——那是逼他用数万百姓的性命,去赌一场必输的仗。
王思礼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将军,不能出兵啊!灵宝谷道狭窄,叛军若在两侧设伏……”
“我知道。”
哥舒翰打断他,声音哑得像破锣。他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呛得他剧烈咳嗽,半边麻木的身子竟透出些灼痛来。
他想起年轻时在河西,带着沙陀骑兵踏破吐蕃赞普的牙帐,那时的他从不知“怕”字怎么写。
可现在,他怕的不是安禄山的边军,是这道催命的圣旨,是长安城那位被猪油蒙了心的皇帝。
三日后清晨,潼关城门缓缓打开。哥舒翰坐在一辆特制的铁车里,由四匹马拉着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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