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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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杨天佑命数早尽，你们本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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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有常，万物循律，任何生灵不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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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问：“逾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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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答：“逾越便是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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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忽然笑了，他手中的金光大盛，鬼女一顿，见他包裹在冲天的金光里，成为了漆黑的天幕下唯一闪耀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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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朗声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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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荡在寂寥的归山上，响彻于云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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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在沉闷无声的世界里听到了杨戬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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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杨戬脸上的笑，不懂他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什么能如此开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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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是个清冷寡淡，游离在人世之外冷漠又冷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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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在金光中，抬起双手，像杨婵方才那样，轻轻盖住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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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戬不是为了屏蔽世界的声音，而是在保护中让她听清世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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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因此重新听清了夏日的蝉鸣，鬼女似有若无的叹息，以及杨戬温柔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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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杨婵心中像是有无数蚁虫在啃咬，痒的发慌，她抓住杨戬的衣袖，想像以前那般同疼爱她的兄长撒娇，喉咙里却堵住了一颗大大的核桃，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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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忽然冒起水汽，不一会儿就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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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说：“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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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止不住哭声便一遍遍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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