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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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怒不可遏，艰难地扶着湿滑的山壁爬起来，喝道：“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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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讥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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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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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可能错，”杨婵指着外间，“错的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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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拿我的命给天地的因果一个交代，可谁给我一个交代？！”她深吸一口气，哀恸不已，“我本来好好的，一眨眼，爹死了，娘没了，兄长也因为我生死不明，如今，天庭还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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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喊道：“谁来给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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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山洞里依旧除了她，依旧没有旁人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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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头散发，自言自语，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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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着泪，狠声道：“我就要反抗，就要报仇，就要所有害我的，不回应我请求的神明通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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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活不下去，我就要所有的生灵也跟着一起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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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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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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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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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烦很抽象，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他头顶上，如何也摆脱不了，于是烦上加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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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坐在堂中，李夫人端着一碗参汤，讨好地朝他递去，嘴上说：“这个对身体好，你在山上日子清苦，一定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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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碗参汤，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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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站在一边，哪吒看得久了，她手也酸了，再过一会儿，脸上讨好的笑容也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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