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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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他不知道杨婵叫什么就乱喊，“我明天要是睁不开眼睛，你就给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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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死了，这个鬼地方，杨婵根本活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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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叹了口气，说：“或者，你等到天亮，等到我护不住你了，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你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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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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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床前，听到了水珠滴落的声音，张开手，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衣服上，手上，有哪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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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没说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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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了下来，靠在床边问：“你带我来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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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道：“确实是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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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转过头，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杨婵，说：“这里应是最接近轮回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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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独属于密云的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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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微微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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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害怕吗？”哪吒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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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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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闻言，似乎觉得好笑，嗤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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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蜜腹剑，冠冕堂皇，表里不一，偏偏正义凛然，压得你我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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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看出哪吒不大高兴，但她有本事让哪吒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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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了拉哪吒浸着血的衣衫，说：“你既然要死了，不如把宝莲灯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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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果然拉下脸来，他说：“我快死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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