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去了眼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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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从前的事，顾清澜总觉得江黎的身上带着一股难言的破碎感，好像漂浮在空中的泡沫，一点小小的波动就能让他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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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澜下意识地想要摸摸江黎的头，手臂回落，最后拉住了江黎的衣角，就好像抓住了纸鸢的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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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干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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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江黎抬起头，明艳的眸子击碎了原先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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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否认了顾清澜的话，“龙岛只是荒凉而已，我哥可没让我过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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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举起一只手，掰着指头和顾清澜细数，“我喜欢奶糕，他们买配方找材料，隔三差五就给我做，后来我说想要个秋千，他们就在我院子里立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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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看向顾清澜，眉眼弯弯，“如果这都算苦日子的话，你以前过得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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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笑靥如花，但顾清澜却觉得心脏被针细细密密地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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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说：“可是天道没有让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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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没让它好过呀。”江黎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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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个圈拉着顾清澜继续往前走，“而且如果不是天道一直在搞小动作，我也不可能成长得那么快，当时就连我哥都不是我的对手，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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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咂了下嘴，遗憾但是并没有后悔，“可惜我又要从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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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澜没有再说，他悄悄勾住江黎衣服的一角，郑重地承诺：“以后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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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什么？”江黎扭头眨了眨眼，乌黑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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