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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免会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和蝙蝠侠吵架,他离家出走找母亲,他被小丑暗算打断全身骨头,他被关在放满炸弹的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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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想到了蝙蝠侠,然后,在爆炸的一瞬间,他又想到格洛丽娅。死之前,都不能再见她一面,这大概是唯一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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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之后,蝙蝠侠一定会为他复仇的,那么他的死也不算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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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如果死亡之后是这样的世界,似乎也不错。就是眼皮太重,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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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欣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如果不是听到了格洛丽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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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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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不会听错,这是格洛丽娅的声音,现在,他希望自己还活着,因为他无法接受她的死亡,即使以现在的知识来看,她在当时的状况,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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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格洛丽娅的声音,他拼命想要睁开眼,但是没有办法,不仅如此,他根本无法动弹,就像被困在了僵硬的躯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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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听到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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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妮,不要担心,他很快就醒了,先去厨房拿点蛋糕出来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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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他的床边发生,有时候是迪恩和格洛丽娅,有时候是迪恩和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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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像第一次听到那样激动,而是慢慢冷静下来,甚至还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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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院长,也就是迪恩是个好人,而夜女大概率是她带大的,这一点他早就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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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娅可能是她们半路捡的,她只知道迪恩,不知道夜女,说不定连夜女也住在这个地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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