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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衡或许是厌烦了他俩的叙旧,开口道,“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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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郁却坐在那里对褚亦尘说,“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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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尘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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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从没有喊我过小郁。”岑郁看向他,“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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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这话里透露的信息太大,裴衡扔纸钱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他慢慢转头,不知道是应该先看岑郁,还是先看褚亦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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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尘笑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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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面前放着火盆,里面的纸钱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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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就这么映衬在褚亦尘的脸上,一明一暗间,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点,“小郁。”他说,“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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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算是裴衡也察觉到了褚亦尘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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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郁又立即去看香炉,果然发现香炉里的香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他算是发现了,每次当香燃到尽头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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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拦着他!”岑郁立即往香炉那儿跑,“我去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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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衡也是没想到岑郁这么“会指挥”,居然直接让自己面对那个怪东西……褚亦尘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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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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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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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自己的脸,“我笑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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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郁来到香炉旁,此时最后一截香灰已经落下——香炉里的烟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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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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