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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云非命迎来了一生唯二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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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星]是个恶毒的存在,我的存在还算有意义。可漂亮人崽子比仙界的仙人还像仙!你看他,他是无恶不作的剑吗?呵呵,师父想逆天而行的筹谋成了笑话,我则成为了笑话中的笑话。事已至此,为什么我还要在乎他人的想法?!师兄,我要轰轰烈烈证明的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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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指望半魔半仙是什么好东西吗?这么多年,我从未是好人,你不是知道吗?明明你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包庇我……想找我寻仇的凡人与修仙者,可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天衍宗。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师父的罪孽,是他算计天道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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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命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最后气竭,上半身重重落在床榻上。他喘息着,瘦弱的胸膛微微起伏,长发遮住了一大半脸,只露出半只眼,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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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看着云非命,终于后知后觉知道为何他的身体会那么虚弱。仙气魔气在他身体里互相吞噬,能苟活的半仙半魔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断骨重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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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挺直的脊梁微弯,沉默半晌,只问一句:“……你真是师父的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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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命知道掌门师兄为什么这样问,他伸出一只手摸着自己原本应该美丽娇俏的容颜,笑容诡异:“怎么,我看起来长得不像师父?怎么会像呢?本来我长得跟师父像极了,他怎么会容我如此?于是,我的脸被剥夺了,你现在看到我的模样,只是一只无名小魔的脸。我原本觉得也没什么,可当我吞噬那个小魔之后,我才意识到,那个无名小魔,其实是我的亲妹妹!哈……她与我一同出生,是我的备选,却没有我的坚韧。她要死了,我的脸不行,师父便一起解决了我们俩,得到了满意的我,唯一的缺点是,我残了足,成了一个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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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命的跛脚不是天残,又算是“天残”。他的双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心理作用。或许在没有吞噬妹妹前,他内心还藏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把自己当做人,自认为是拥有父亲的儿子,可以一辈子当一个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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