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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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也就是随口问一句，并非催促或者指责，更多像是一种社交性质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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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汀居然当真了，居然是这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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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自己还不通人情世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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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锤了锤脑袋，感觉说不定是自己的问题，才会疑心这么多想来想去，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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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块落座，这是周教授定的位置，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感觉，菜色也更为普通家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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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还问过柳亦久，要不要换家更郑重的餐厅，柳亦久摇摇头笑着说：听他的，他嘴叼，就喜欢这种地方。沈康时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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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面对面六个座位，柳亦久和沈康时占了一排，关汀总不好跟他们挤，于是跟周教授坐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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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问：“亦久，你在国外还好吗？退休之前本想去国外考察，顺便看看你。但最后因为一些缘故未能成行，比较遗憾。做我们这一行，还得要去实地看看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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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领域偏门，行业里也就这么多人，周教授很欣赏柳亦久，作为年轻人能投入到这样的专业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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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久笑了笑，说：“是的，国外资源丰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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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问：“那你这次回国，打算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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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久下意识——或者说有意识地看了沈康时一眼，道：“就……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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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笑容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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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久是对专业有热情的年轻人，为何放弃大好的学术资源，非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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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旁边的这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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