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只是躺着,看着头顶的星空。星空渐渐变得模糊了,关汀伸手抹了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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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不断地涌出来,甚至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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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沈家干了多少年?”简文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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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想了一想,艰难地回答了他:“是沈家抚养我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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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对我有恩——关汀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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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这在心中几乎是一个等式。留在沈家是为了报恩,无论对外还是对自己,关汀都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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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恩情的原因。关汀明白自己不再需要这个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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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文彦没有察觉关汀这一瞬间的停顿一般,自顾自说了下去:“那真是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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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是:现在离开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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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然地,关汀好似也被他话里的展望打动了,心中浮现了一些从未想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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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离开沈氏以后,去别的什么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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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尝试一些从来没有做过的工作,或许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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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什么也不干也可以,自己的积蓄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看花看鸟,吹吹风,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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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文彦的声音好似魔鬼的引诱之语:“把那些伤心的事情都忘记吧,把伤害你的人也忘记,会有新的人来爱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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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从想象中回过神来,沉思片刻,问道:“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包括我……流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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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关汀本来有些难以启齿,更何谈将它与自己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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