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时越听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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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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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嗫嚅嘴唇，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我以为你还挺喜欢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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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关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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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更别提柳亦久回国之后，你跟柳亦久同居，要做一对神仙爱侣。我明明已经让开，尽量不碍眼了，可你把我带过去，让我看着。那天，你们有更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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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说得越多，脸上的表情就淡漠一分。哪怕先前还有厌烦与恨，现在也不剩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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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原来恨到了尽头，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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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的那些伤害，好像无法真正伤害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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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上浮，从上而下地俯视着这一幕像是在看戏，有点残忍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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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爱得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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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心理医生在这里，一定会阻止他们俩继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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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什么都无法辩解，只能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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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静静地说：“所以，你在做了这些之后，还问我是谁说了难听的话。你做这些的时候，知道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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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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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是天生的商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利用其他人对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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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的人，都有这样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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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沈康时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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