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sp;时光静静的，沈康时坐在关汀对面，发现自己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地观察过关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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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的姿态很好看，背挺得笔直，腕骨纤细，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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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没有出声打扰，恨不得这一刻能够永远这样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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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关汀终于看完，合上文件夹，道：“我大致看过了，对其他几个条款有一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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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两个字有些急促，“可以改……我的意思是，可以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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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对沈康时脱口而出的妥协仿若未闻，而是指着文件夹里的几个条款，一一细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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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愿意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那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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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想要的，也不过是叫奶奶舒心。钱能买到的服务都不是问题，若是沈康时拿这些事来换感情，就叫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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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那么久秘书，关汀对沈氏的资源心里有数。盘算了一下，关汀提出了好几条改善，包括关奶奶心心念念的菜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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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都同意，没有免费，但开价也相当优惠，能算个“友情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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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价，这个词出现在脑海的那一秒，关汀竟然有点想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立刻将笑容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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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戴着口罩，沈康时应该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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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交涉，气氛因紧绷而显得略微诡异，但比关汀想象得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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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关汀发自内心地道谢：“谢谢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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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低低地说：“不用，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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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沈康时为数不多提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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