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阳底下,细细地捋过去。暴雨未止,水帘如幕,一夜又一夜,将整个御庭笼罩得潮湿而阴郁。
一桩桩一件件抵过,最终验出来,谢大奸臣确实不是皇室血脉。该罢官的罢官,该下狱的下狱,该砍头的砍头,谢观尘自此还政女帝。
李重萤掌了权,朝上对大奸臣说,谢卿你真是太棒啦,你真是我的心腹……扭头便着朝列祖列宗怒而大骂:心腹个鸡毛,简直是孤心腹大患!
只是兔死狗烹,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烧兔烹狗的釜。女帝,唉,不是治国的料,只想在大奸臣手下讨生活。
就这样滋润地又过了一两年,比在宦官手下还滋润呢,女帝眼睛一睁一闭,很难得地,又风寒了。
醒来后她想起前尘,从谢大奸臣的名姓里刨出那三个熟悉的字眼,不熟悉的是谢珣,熟悉的是谢观尘。
少了一个字,他还会在闷热的夏夜给她打扇吗?
李重萤紧张地看着桌上本来要赐给大奸臣的、下了泻药的酒,本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出一回丑——笨得有些出奇了,好在有贼心没贼胆,至今没赐下去。
如今更是不敢给了,她左思右想,决定拆开香球藏个惊喜,往香丸里裹了麻纸,写了一行字。
谢观尘这些时日一直守着她,女帝长久地卧病不起,他脸白得像雪,好像也要病倒床榻。
今夜只是回去点了长命灯,路上听闻女帝终于醒了,连灯都想不起来要点,无诏奔入禁中,罔顾禁军和内侍接连的阻拦,将马鞭一甩,急匆匆地进殿来了。
他见女帝精神气尚好,心也落了下来,很端庄地坐着,看见眼前一杯金盏,酒液澄澈,以为李重萤要赐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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