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尚能多吃半碗,孤不是那么绝情的人,非要夺你所好。”
真是百转千回,一转一回一重愁。
孤好好一个丞相,一不小心被养死了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丞相总算愿意抬头。
他的神情像是有些微妙,说不上是谢主隆恩的拜谢,还是草草遮掩的冁笑。谢珣放下玉螭紫毫笔,掖手进袖,将袖里藏着的金扣摸索出来,抬起手掌递过去。
丞相的手臂悬在半空,是要她过去的意思,李重萤扬起眉毛,真是大不敬啊!
刚才还道丞相虎视眈眈,是个不良不善之人,现在呢,她竟然察觉到了些微的快乐。很小很小,浅浅一泊,孤零零地盈在滚烫的心口。
这快乐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有迹可循,他是什么意思啊?李重萤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手指摆弄着衣裳上另一只金扣,指尖擦了擦宝相花的纹样,暗笑道,“孤要治你不敬之罪!”
小孩子啊,似乎不闹闹脾气就不算稚子。谢珣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答,“臣对陛下的敬意,千真万真。心香一瓣,燃香供佛,这香燃在臣心中,隔着一层心胸骨肉,陛下自然看不见、闻不得、摸不着。”
“我要你的心。”她伸出手讨要,“快给我。”
“这颗心给了陛下,臣就要死了。”谢珣抚了抚袖子,慢慢地说,“陛下想要臣现在就献心吗?”
秋花打着吉祥如意的窗格,映在绿琉璃里,扫开一层溶溶的波纹,鹞子洑水,流溪涓涓,碧绿的琉璃片映现野荷塘的蜃景。
日光在他眼里洒进泼天的明亮,他极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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