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翻过冗长而繁琐的浮光掠影,腰身猛然抻直,抻成一段即将崩解的桥,大腿痉挛发软,几乎要维持不住她大小姐得体的形象,黑色水藻漫在丝绒上,又弯弯绕绕地流下去。
阿洛伊修斯那对亮银色睫毛彻底湿了,一绺一绺地黏合在眼睑上,鬓角滑下冷掉的汗珠,艳紫色的瞳孔更深更冷,他朝宁芙伸出舌头,舌苔上黏着半透明的水液。
“宁芙,”阿洛伊修斯展示后又咽下去,伸出双臂搂住她,“让我射出来吧。”
……这家伙果然玩得特别花。
宁芙心想。
困倦的情欲漫过心口,阿洛伊修斯短暂地拥抱了她,然后松开了手。
这也是加西亚自傲的适应性,无论何时,都能找到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生存方式。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干脆享受是吧?
他重新俯下身去,用舌尖临摹她肚脐眼的形状,唇舌攀到乳下,从心口路过,一路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宁芙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捧住阿洛伊修斯的脸颊,干脆利落地亲了上去。
黏糊的唾液从这处让渡到另一处,两条薄软的肉互相纠缠。宁芙好奇地舔了舔阿洛伊修斯的上颚,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切都寡淡无味,和罗曼史上重彩的描述并不相符。
她悻悻地想要撤出来,舌尖却被叼住,阿洛伊修斯摸了摸她的脑袋——和小时候安抚她时一模一样。青年色彩明艳的虹膜洇出动人的水波,让她联想到玻璃上潮湿的雨雾。
阿洛伊修斯并不觉得耻辱,也不觉得难堪。从那个盛夏的午后开始,他就知道,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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