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不能离开。
那段时间里,每到晚上,整间屋子都是她痛苦而压抑的喘息。一声声咳嗽追着时钟的滴答,整整叁个月零十一天,日夜不息。
她那时候太小,许多药剂的过敏反应差点要了她的命……啪嗒一声,钢笔落在了地上。
他喘了口气,仿佛痛楚的呻吟从幼小的宁芙喉中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是一场持续数年的过敏反应,每次的信件都是一方良药,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再惧怕奥格西姆的灰尘,他如今每次回想起这件糟糕的往事,依旧冷汗潸潸,并引以为戒。
为了躲避游隼的追猎,那时是他带着身体不好的宁芙踏上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尽管他们已经足够小心,死亡的镰刀依旧如影随形,长达数年的愧疚,心灵极端的重压,一步一步蚕食着凯尔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
历史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法莱斯特的子嗣们不仅传承了祖先的狡诈阴毒,也大概率会遗传那位公爵沉疴已久的精神疾病。
在每个月亮饱满的夜晚,雨潮辉煌,夜露明亮,虫豸与豺狼都将与他们同床共枕,它们在天亮后化作猫头鹰与老鼠,从男孩的窗台跳上柏树枝干,等待下一个月亮惨白的深夜。
看不清面貌的人向着死亡振臂狂奔,猛虎与蔷薇双双颤抖。亲爱的,毒蛇爱我如同爱我身边每一个人。
这件事就连阿洛伊修斯也不知道。
出于基本的礼貌,他从来不拆开上司的信件观察。如果他拆开,或许就能洞悉这一秘密。
凯尔强迫自己中断庞杂的思绪,拆开蜡封,精致的火漆蜡封跌落在地毯上,瞬间就被茵草般的红丝绒吞没。他咬住后槽牙,用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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