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好瘦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拥抱愈来愈紧、愈来愈重,好像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帘帷翻响,绝望的哭声朝她迎面击来。
最小的剑灵,传璧,从宗门开始走向破败的那一刻就开始思考一个无解的问题。
她依旧陪伴着所有人,直到她的剑主寿元耗尽、即将寿终正寝的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
作为最后的剑,作为我自己,我要亲自了结这一切。自我成型之初,从未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流传千古的名;世人知我行七,可又有多少人知晓我的名姓?
此世任我求索,我竟浑浑噩噩活过,家畜驯善,美器骨弱,我同它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争出一个结果,为什么不能是我?
传璧找到年老的掌门,请她为自己磨剑开刃。掌门望向她,干枯的双眼中绽出奇异的光彩,是欣慰?是欣然?她看不明白。掌门笑了一声,伸出枯瘦的手腕,手指沿着剑锋下滑,腥红的血珠蜿蜒而下。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神剑第一次沾血,以后还会有无数次。
提着这把剑,传璧形单影只,就如千年前告别所有人那般,只身前往少年游侠奉养第六把剑的宫殿……
女孩卧在榻上,半晌抬起头,不满地轻扯师尊的衣袖,又好奇地发问,“为什么不继续讲了?”
女人微微一笑,“徒儿,你该睡觉了。”
“不嘛不嘛我要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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