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
楼厌教了这滑头将近五年,自觉从来算无遗策。
果不其然,观朝槿第一次进国子监,就像打耳光一样打响了名号。
这耳光实实在在地扇在了诸多荫学监生的脸上,一时间楼厌当年没能听到的鬼哭狼嚎,海潮般响彻在了整个国子监——
彼时京城纨绔风气恶劣,有几个胆大包天的纨绔小儿,偷偷翻墙出来着人以财帛诱来几个平民,学飞禽走兽钻火圈、飞刀投筹,险些闹出了人命。
这话是洄悬道听途说,转头讲给她听的。观朝槿闻言,脸色阴了一瞬,转头便钻进了兰桡房里。
兰桡诧异地放下书,“殿下?”
“兰师妹,借我衣裳。”她指了指自己,想了想,又认真地比划着,“最好要一身白。”
“殿下又要吓人了?”
观朝槿笑得肩子直颤,“本殿下为民除害!”
公子哥儿是混账,她能比混账更混账!
往雅间半开的窗牖向下一瞧,燕脂河都浮满粉脂金屑,当有个小纨绔仰头看清这琴师样貌时,手中青瓷茶盏顿时磕碎,众人被惊得看过来。
只见那人抖如筛糠两股战战,竟好似白日见了鬼。观朝槿长甲拨弦一声,像个女鬼似的阴恻恻地环顾一圈——这眼神,这举止,颇得楼厌真传。
俄而大笑道,“赐欢仍许醉,此会兴如何?诸位贵客还愣着作甚,尽情舞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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