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
不是哥,怎么听起来都已经有哭腔了,搞得我好像负心出轨的人渣。
但是关她屁事?
她擦擦嘴,翻了个白眼,将不存在的男友拉出来当挡箭牌,“我是个对感情非常忠贞的人,在一段感情仍然存续的时候,不会出轨。”
“还是说,你想让我背负道德污点?”
这句话极重地击伤了他。
他终于收回手,嘴唇抿得发白,眼角那片晕红嵌在雪白的脸皮上,仿佛一尊点了花钿的官窑瓷,偏偏笑容勉强,“宵夜想吃什么?你来点吧。”
梁殊“哈”了一声,心说这才像样嘛!只是做兄妹也无所谓,兄妹不就该这样么?
霎时精神抖擞,低头弯腰,牵着魏秋洲的袖角,猫猫祟祟地偷溜出去,“手机给我。”
说完捏住他的手指,一根根试过去,试到右手拇指的时候终于解开指纹锁。冰凉的触感攀上手背,魏秋洲反手擒住她的手掌,将指尖榫卯般插进去。
梁殊略顿了顿,试图挣脱,魏秋洲却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简直像绝望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梁殊从来不是好耐心的人,很快放弃了,转头专心坑起哥哥的钱包。
再后来她和竹马订婚,在那个春夜,樱桃香水和白胡椒粉混合的芬芳盘桓上升。刻绘丘比特的玻璃瓶里扎着一束鸢尾,夜露沁在爱神的金箭之上。
桌案之上,魏秋洲脸上仍然挂着那副虚伪的假笑,一边敷衍那头拱了自家白菜的小白脸,一边在桌下牵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用指尖写字。
他写她的名字,梁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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