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屏斟酌着字句,一字一句拆解,又逐字逐句压回舌底。盛暑融化的麦芽饴糖在齿间兜缠黏连,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说,“只是替你解开药性。”
封阑也道,“阿戎他们都在宫外,现在去信,恐怕已经赶不及了。”
那杯助兴酒阴差阳错进了徐在昼的口,此药无解,宫中多阉人,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只是这些道理她又怎么知道?又羞愧又难堪,哪怕找个琴师也比现在这副模样好啊。
她耷拉着哭红的眼睑,分明快要被高热烧晕了,仍要撑起身体下榻,“我去泡个冷水澡就好了。”
崔南屏眼锋一厉,终于动怒,“你又不听话!”
雨下得更大,翠檐泡了湿腐气,轰然一声泻下数重珠帘。
他实在对徐在昼恼得牙痒。
或许是他饮足了那壶河东桑落,又或许是那年路过书房窥听那场少男少女之间的楚梦云雨,心防早就松翘一瓦。他竟有些迷惘,滑珠碎在窗前,又似一年前那个雨夜,魂劳梦断,梵钟俱碎。
徐在昼抽了抽鼻子,委屈死了,“我没有啊……干嘛骂我了。”
她睁不开眼睛,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探来,学封阑那样钳了她的下颌,不重,往旁边一偏,柔软的嘴唇乘势挨上来,啄住她被吻得鲜润的唇,只轻轻一扫,便撬开了微合的唇与齿。
涎液湿滑无味,舌尖荡过上颚,直到触及那根卧于肉埠的软舌。徐在昼一怔,和方才封阑用手指肏她不同,她竟只觉寒毛倒竖、瞳仁震颤。
“舅舅……”
她口齿不清地叫人,还想挣开,一支被捧在手心里的玉钗又怎么扭得过习武之人的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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