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崔南屏的手停下来了。
“对不起。”徐在昼瞧上去快哭出来了,“舅舅,我做错了。我错了,我不该……”
“……没关系。”崔南屏安静很久,终于轻声说,“不怪你。无论如何都不怪你。”
“是我……是臣心甘情愿,为一己之私堕入渡不过的魔障。”
封阑从架上拿起佩剑,重新悬回腰间。他瞥了一眼榻上被乌发掩住面颊的崔南屏,什么也没说、什么都当看不明白,只是抬头对着徐在昼笑了一笑,露出那颗尖尖的小虎牙。
等徐在昼尝试对他露出往日那种温软的笑,他才收回那点笑意。
“殿下,臣告退。”
就像先前进来时那样,封阑掀开帘子,走了。
“舅舅……”
她松了一口气,扭过头去看崔南屏。
“你也该回去了?”
崔南屏梳顺徐在昼绸缎般的长发,放回她削薄的肩后,朝她微微颔首。
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徐在昼看不清舅舅的神色。
他说,“我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