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我来不及多想，判断人鱼的下落方向，闪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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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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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河里的人鱼群，像安了弹簧般，纷纷从河里弹起。腐烂的鱼腥臭味夹裹着下压的气流，几乎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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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只没有弹起的人鱼，飞速游到竹筏边，板着竹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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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竹筏，根本无处躲避人鱼群地砸落。我避无可避，几乎下意识地，操起竹竿准备格挡开第一只落下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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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人鱼在空中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动躯体，居然躲开了竹竿。双手更是向我探出，咧开的嘴巴抻裂了两腮的肌肉，白森森的牙床刺出锋利的牙齿，向我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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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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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我从未经历这么诡异惊险的时刻，反而激发了心里的狠劲儿！狠狠骂了一句街头巷尾混混打架的标准口头禅，调整竹竿刺入人鱼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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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股猩红的血箭喷出，洋洋洒洒浇了我满头满脸。而那条人鱼，喉咙“呲呲”穿过竹竿，依然张牙舞爪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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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更多的人鱼压下。我被鱼血迷了眼，看不清楚东西，心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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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潮湿冰冷的手，从水里探出，紧紧抓住脚脖子，把我拽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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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妈的！海陆空三线夹击，还很有战术！”我落进水里，耳朵鼻孔“咕咚咚”冒着气泡，彻底绝望了，“也不知道月饼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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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放弃希望，就如同操线木偶，任由摆布。抓着脚脖子的那只手，把我拽向河底。我放弃了挣扎，意识逐渐模糊，始终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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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群腐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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