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一块石头，一头栽进湖里，匆忙爬起身，“小九还活着？她……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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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了？南海冰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海燕的脖颈越垂越低，裸，露的头皮龟裂出蛛网般细纹，“庆元年间，长江大旱，我和小九得以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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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的声音，细弱蚊蝇，脖颈更加低垂，终于如同折断般，耷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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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已经箭步奔向海燕，探着脉搏，试着鼻息，缓慢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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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踉跄跄爬上岸，远远地呆立，小心翼翼地望着月饼：“海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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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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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感觉，就这么望着、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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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这一夜，心，痛得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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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嚎叫着冲向月饼，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打了一拳：“你是蛊族，你他妈的是蛊族！在泰山，在黄鹤楼，你见到海燕，就知道她是信人对么？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眼睁睁看她去死？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潜入长江寻找鹦鹉洲？为什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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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没有抵抗，生生挨了力道十足的一拳，一溜鼻血淌出，任由我打出第二拳、第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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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还手？”我嘶吼着，愤怒着，却不再挥出第四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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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够了？消气了？”月饼卷起袖子擦擦鼻血，摸着青肿的脸颊，“你明知道答案，还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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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是因为知道她是信人，不想她死，才会这么做。你不懂么？南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几拳其实是为了小九，或者说为了就要知道小九下落，却断了线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打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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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几句话，正正击中我的软肋，瞬间失去了力气，“噗通”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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