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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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怎么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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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胖了些，该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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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走出屋子，遇到每个陌生或者熟悉的人，都会有一双不同的眼睛，生长于在鼻梁两侧。也许被墨镜遮挡、近视镜片的光线折射而略微变形、美瞳的覆盖失去原本的颜色、长长的假睫毛改变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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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更谈不上恐惧，因为每个人就该有一双眼睛。这个常识就像每只猫都可以叫“咪咪”，每只狗都可以喊“汪汪”般，天经地义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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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幻想这样一副画面——如果，没有人、没有头颅、没有头发、没有躯体，只有一双双友善、邪恶、单纯、复杂的眼球悬浮在空中，会不会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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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看到的景象，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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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巨大的后墙，无数双或大或小、或圆或尖的眼球，颤巍巍地飘于半空。就着门口一点儿微弱的光芒，闪烁着瞳孔特有的幽光，“滴答”着浓郁殷红的血滴，随着空气流动轻悠悠地变换着不同角度。偶尔，两双眼睛触碰，立即弹开，如同几只鱼缸里死去的观赏鱼，随着水流不着力地幽浮，凸出的眼球毫无生气地映着我和月饼，近乎变形的身体、因过度恐惧而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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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惊恐，紧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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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死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眼睛？”我干涩着嗓子，发出来自内心深处最惊悚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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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眼球，为什么会飘在半空？”月饼扬扬眉毛，手指下意识地滑过眼角，轻轻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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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轻微却清晰地水滴声，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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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差点没蹦起来，甚至幻化出“无数双眼睛流星般飞扑而至，撞向我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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