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干什么？”月饼又是一声怒吼，一只蛊鸦咬住他的小臂，鲜血迸射。月饼闷哼一声，撕扯蛊鸦，动作稍稍迟缓，又有几只蛊鸦，利爪刺进大腿，扯下大块皮肉，迅速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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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晃了晃身体，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更多蛊鸦压在他坚实的后背，血、肉、皮从鸦群中零乱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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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狠狠骂了一句，从船尾挥刀，冲向船头。鸦群飞舞的缝隙中，月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做好你该做的事，别管我。如果只能活一个，那么就是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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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月饼的脚下，插着一枚竹筒，冉冉冒着类似于鸦群藏身灰雾的那种烟气。顷刻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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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几只蛊鸦攻击我，很快就对我视而不见。月饼把自己当成饵，用蛊气吸引蛊鸦，给我创造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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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把船划到岸边，我们的状态，绝对没有和“那两个人”战斗的可能性。月饼之所以这么做，实际是把仅有的一线生机，给了我。而且，把那颗唯一能解蛊毒的蛊药，塞进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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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快跑！蛊鸦不能入水！找到月野他们，查明真相，为我报仇。” 这个骄傲的男人，号称“蛊族最强的男人”，终于支撑不住，慢慢闭上眼睛，扑倒在船板，任由蛊鸦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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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紧握那根竹筒，依然散发着，吸引蛊鸦的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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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华！谁要你救了！”我发了疯般喊叫，挥刀乱舞。火花、鸦头、羽毛纷乱成，一幕很模糊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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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泪水。所以，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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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灰烟，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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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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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自从傍晚遇到孔亮直至现在，所有记忆形成一幅幅立体画面，潮水般涌入眼帘，又如电影蒙太奇般飞速掠过，最终定格在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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