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起僵硬的脖颈，任由落雨击打，张嘴吞咽苦涩的雨水，好像发出了最为悲痛才会有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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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什么都听不到，天地间的，自己的，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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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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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月无华，蛊族最强的男人，我笃定这一生都不会失去的兄弟，甚至连“只有死亡才使彼此告别”都没有想过的坚信，在几分钟前，以最残酷的真实告诉了我一个无法接受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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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华，死了。是再也不会活过来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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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有音，大悲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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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月无华，一跪一躺，如同两尊被蹩脚石匠故意遗落在深山里的残缺石像，在风雨中考验锤炼着生命力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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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我，已经死了；死了的他，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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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陪伴，他就活着；没他陪伴，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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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没有概念，或许时间本就不存在。也许很短，也许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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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不知何时，在我和月饼身旁，围成圈，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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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的唯一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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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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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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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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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月野清衣、杰克、黑羽涉、柳泽慧、燕子，陈木利，李奉先。还有，木然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盯着覆盖了一层人形白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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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记得，两年前的腊月二十九，月饼望着窗外漫天白雪，忽然来了兴致，硬把我从上床拖起来，嚷嚷着什么“西湖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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