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浪尖的东尽反而几乎无人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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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乎,不等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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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一直安静坐在东尽左侧的卡乐没被假酒引去半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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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正无聊地嗅着醒酒瓶里红酒、试图判断其正确年份的东尽心底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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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卡乐说的是:我以为你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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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是一句很普通的寒暄之语,前提是今天东尽身上没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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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东尽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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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遮掩鲁米诺试剂的气味,奔赴茶话会前,东尽特意将房间里自带的高度数威士忌翻了出来,然后用其剧烈的酒气熏了熏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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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乐一直离他这么近,不可能没嗅到烈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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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浓烈的酒气下,没有人会觉得东尽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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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在东尽点出红酒真假前,卡乐却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东尽偶然流露出对红酒的了解,祂才不动声色地推翻了先前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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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此,东尽试着回忆自己去回收扑克时,卡乐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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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扑克上多少沾染了一些他指腹上的试剂。想到对方当时如影随形的视线,东尽竟也无法肯定对方一言不发的那些时候,究竟想了多少又发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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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乐真的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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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得在第七天前解决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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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意识到卡乐的难对付后,东尽继续保持着先前晃动醒酒瓶的节奏,似是不在意地回道:我是个彻彻底底的赌徒,你见过从不喝酒的赌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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