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长放下马鞭，頷首道。他看着突然冒出的「匈奴女婿」，丢下但书：「若中原人不愿买卖，我会先杀你祭撑犁，再劫掠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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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一言九鼎！」马辰击掌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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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长的命令传遍部族，但大家乐于传诵的是部里的美人阿娜的惊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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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回到毡房，径路还是不懂阿娜的把戏，趁马辰和千长谈论细节时，问：「阿娜，你怎能在千长面前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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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什么言？阿娜喜欢有什么不好。」斯琴莞尔，方听到消息时，却丝毫不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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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也罢。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算放心了。」径路担心起另一件事，「倒是中原小子说的买卖，要知道千长不是随口说说，届时失败，定会杀了他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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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马辰吧，能不流血过活，不正是我们所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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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们出去看看羊儿，快走啦，别傻愣着。」斯琴揪着径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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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路瞥见外头的身影，知道斯琴的用意，便顺水推舟道：「好，我那马儿本来要驰骋草原，趁天色未暗去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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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毡房，径路对马辰莞尔，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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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只剩一对未定的佳人，一站一坐彷彿隔了几重山。马辰冉冉走了几步，神色凝重地瞧着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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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我向千长说那些话，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提议能保护族人。若你心里不愿，我也……没关係的。」阿娜窘红脸，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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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莞尔，打破凝滞的气氛：「服匿跟我说过：『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天。』能有你这样的女人作为发妻，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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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腰间拿出一块浑绿的玉珮，上有雕刻精緻的夔龙纹，「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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