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情，跟马辰亦数面之缘，此时见到故人之子，自是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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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牧也看见马辰身上的伤，他瞪着服匿，喊道：「是你们这些蛮人伤了他，今天新仇旧恨，俺一并跟你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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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李将军，若非他们，我早已魂葬黄沙之下。」马辰指着阿娜，露出莞尔道：「她是我的发妻，怀中的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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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诧异地盯着马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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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辰愿意已命代罪，消弭两造之仇。」马辰跪地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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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你说的容易，难道忘了这帮蛮人如何犯俺赵国疆土，伤俺赵国边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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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记得，在草原的日子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们为寒冬饥饉所苦，亦知道他们的亲人战死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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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满地匈奴人，哪个家中无人死在北方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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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辰无法效父报国，只求一己之命能换取他们安稳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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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你这是何苦，你寧愿用你自己换这些匈奴人的性命。」在李牧眼中，那些匈奴人就是贪婪野兽，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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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不忠，亦不孝，他们在李将军眼中是敌寇，却是辰的亲族。请将军放过他们……求您了……」马辰忍着伤痛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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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心意已决，字字发出肺腑，李牧听了也为之动容。他明白马辰并非鲁莽之人，此番必有深刻体悟，才敢说出这些背弃赵国的不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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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俺卖你这个面子，你心意已决，切莫后悔。」李牧悄声叮嘱，然后一脚踹倒他，「将士听令，困守半个时辰，让他们收拾輜重离去，半个时辰后见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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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倒在地上，感觉到阿娜紧紧握住他的手，马戫在哭。径路催促着族人将物资整理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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