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肉块在撕心裂肺的控诉，那些冷下去的眼神，那些噎在喉头的声音，一道道扎在他的心头，和着心跳拉扯抽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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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泡泡全烂掉了，绝望的种子扎根，一根根的刑柱高高竖起，无穷无尽的凌迟，刮下他的血肉流出嫣红，人声嘈杂呼啸如同锐利的齿窜进耳膜，自动脉残酷扎下，彻至心扉的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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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我？』遥远的那方，白发男人狠狠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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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曾经的男孩仍是微笑着：『因为，我太弱了，连老师都保护不了，这样是不行的，什么都要仰赖老师，我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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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自私，我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一切，不过，果然还是没办法像老师一样轻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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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过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我们不要再被彼此拴住了吧。』男孩微微一笑：『或许从最初最初的相遇就是个错误，假设不成立，又怎么推导出正确的结果？哪怕试了千次万次，一加一也不会等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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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献祭前的舞，那个在血丝中翩翩起舞的朦胧身影，那俩人与血腥缠绵廝磨，而其以激吻滚烫他的粼粼伤疤，那是一次以死为代价的性爱，他们在大雨中激吻啃咬如同两头杀红眼的野兽，与其说是罗曼蒂克更似将对方活剥生吞，皆把自己最脆弱不堪的一面乖顺昭昭于彼此獠牙下，掏出仍在鲜活跳动的心脏，挣扎着锁入对方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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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站在空中俯瞰着一切，尝试着从这之中提取任何旖旎繾綣的情色甜美，但摊开手，只有满掌湿咸，似是从那激烈的跃动中凝结成泪，聚成血，是否能以爱这个虚无縹緲的字定义？若真是如此，由视网膜擷取勾勒出的笔画未免过于沉重，臆想抬手落下的那隻笔，它势必是隻毛笔，用血泪在伤口上一圈圈融开，吸饱了默契，羈绊，和不知多久的轮回纠葛，颤巍巍地在嵌满玻璃渣的纸面写下人生乾涩浓厚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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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错误的，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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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用永恆沉沦，换他一世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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